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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佳玲

31歲,雲林農村的孩子,到宜蘭種田已經邁入第六年,耕種面積從兩分擴張到三甲三。

2009年考上世新大學社會發展研究所,第一次到台北大都會生活,求學期間其實並不快樂,先是無法適應台北的生活環境,而後參與苗栗大埔與灣寶的農地徵收事件,在社會運動的過程中,看到現實的殘酷與人民的無力,此外,在課業上也有些挫敗,論文寫不下去,幸好後來在2012年參與了「宜蘭小田田」計畫,每個禮拜到宜蘭勞動,對當時的佳玲來說是非常療癒的事情,在勞動上得到的成就感大大超越學業與參加社會運動,因此後來便乾脆休學,搬到宜蘭,全心投入農務。

大學時參加媒體觀察教育基金會舉辦的營隊,第一次聽到林生祥的音樂,記得他唱著〈種樹〉,分享了一些農村的故事。後來在台灣農村陣線的夏耘草根調查營中,到美濃訪問了陳滿祥先生(時任台灣菸葉生產協進會理事),他正是林生祥〈目苦看田〉歌曲中的主人翁,透過實際的訪問接觸與音樂媒介,佳玲體認到農人對於土地深刻的愛,以及農村結構性的問題。

其實我並不孤單

從〈目苦看田〉再聽到〈縣道184〉、〈風神125〉,這些音樂讓佳玲感到不孤單,在她之前,已經有許多農家子弟踏上歸農這條路,但他們的處境比她更困難,在都市受到更大的挫折,且要背負不名譽的刻板印象回到故鄉,佳玲認為整個社會都在告訴我們務農是沒有出息的,青年返鄉其實非常不簡單,首先是青年本身拋棄了主流社會的功成名就價值觀,投入農業,也得負擔收入不穩定的風險,而父母親還會承受親戚友人的閒言耳語。就如同阿成吶喊出的那段心聲:

土地公土地公,子弟向您點頭

拜託拜託,左鄰右舍該睡覺了啊

不要讓他們問為什麼要跑回來呀

不要讓他們這麼多問

                 〈風神125〉

2014年,遇上了來打工換宿的黃京國,和佳玲一樣出身於農家,對於農業有共同的想法,陷入熱戀的兩人,既是情侶也是工作夥伴。有愛人陪伴之外,音樂的陪伴也是佳玲勞動時的動力來源,她的手機裡有一個勞動音樂的資料夾,裡頭有交工樂隊、林生祥、黃瑋傑、農村武裝青年,也有伍佰、張雨生、滅火器、蕭煌奇、亂彈阿翔、萬芳、張懸等等。下田勞動的時候,腰袋裡裝著手機,直接把音樂放出來,「立即有環繞音響的效果,不怕吵到別人,頂多就是吵到小鳥吧,這樣做起農事會更來勁!」語畢,佳玲爽朗地笑著。

青年的歸農之路

從田地獲得力量,佳玲在2015年復學了,論文將自己實行友善耕種、自產自銷、企圖連結在地社群、嘗試改變既有的產銷結構這種種歷程書寫出來,她想問,究竟青年的歸農之路,該怎麼走下去?

青年從農這件事本身已具有翻轉主流價值觀的意義,但必須更進一步的融入社區,和庄頭搏感情,透過每天和庄民的日常互動來證明自己堅持的事,像是在田裡工作時,老人家看到田裡茂盛的雜草,很理所當然的叫你使用除草劑,這時候就可以跟老人家說:「用除草劑不好啦,我已經跟我的消費者保證不會用除草劑了,這是良心問題」,其實這樣子簡單的日常對話,也是一股小小的反轉力量。

在雲林老家務農的母親,其實還無法完全接受家中這個學歷最高的小孩,居然選擇和他們一樣種田,「我就是努力讓生活過得好,讓他們知道作農也是可以很快活的!」,這個來自農村的孩子,如此堅定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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