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冬頂梢長出佈滿絨毛的橢圓葉片。(攝影/王致崴)

古靈精怪的忍冬

數年前在屋頂用空心磚撐起了幾片菱格木柵板,前方擺放長型深花槽,種下幾株忍冬苗。當時設計屋頂庭園時翻了翻圖鑑,圖鑑上描述忍冬耐風耐寒,花朵素雅又帶清香,似乎是很優雅的藤蔓,通常溫帶耐寒的藤蔓生長速度會比熱帶藤蔓較慢,想像著它慢慢成長的畫面,於是就這麼選擇了忍冬,將它種下。

滿覆木柵板的忍冬盛開。(攝影/王致崴)

一支橘紅色莖桿正從盆栽間竄出 誤為野藤

令我感到意外,忍冬攀爬的速度比我那時想像中更為迅速敏捷,高約兩公尺的菱格木柵板,那幾株剛種下,高度約達腰間的忍冬苗,一個冬天過後,就已經攀到頂端迎接春天的暖陽,同期種下的蝶豆、錫葉藤都還只爬到柵板一半,一旁的使君子更是抓不到攀爬柵板的竅門,趴在前方的桂花頭上。

紅橘色匍匐莖上長著猶如雙戟的葉片。(攝影/王致崴)

除了向上攀爬外,忍冬也很擅長在水平面上到處探索亂竄,某次整理屋頂的時候,意外在距離忍冬花槽數公尺外看到一支橘紅色莖桿正從盆栽間竄出,莖桿上方長著如同雙戟狀的葉子,當下還想著這又是哪邊自己長出來的野藤,逆著頂端往回找尋,才發現這條藤蔓就是數公尺外忍冬母株的匍匐莖,莖上的葉片形狀與攀附在木柵板上長出的橢圓葉片截然不同,也因此一時誤以為是別種藤蔓,這才見識到忍冬少為人知葉型多變的一面。

忍冬頂梢長出佈滿絨毛的橢圓葉片。(攝影/王致崴)

數年過去,忍冬已滿覆整面木柵板,並且不斷向外擴展地盤,攀上了門框,穿過了小徑,騎到各種其他植物上方,到處找新的落腳處,生長上的強勢行動力,與佈滿絨毛摸起來觸感十分柔軟療癒的可愛葉片外觀產生一種令人印象深刻的反差。

每當清明節快來臨前,忍冬藤頂稍冒出一叢一叢的花苞,每朵花苞猶如向天空舉起的小手,由嫩綠色轉為白色,當白花綻放時,淡淡清香隨之飄出,隨著時間過去,白色花瓣逐漸垂下轉為金黃,也因此忍冬又獲名為金銀花,將帶有雙色花辦的花朵摘下,稍做沖洗,放入杯中再倒入熱水,稍待片刻,茶湯醞出淡淡金黃後,便可慢慢享用優雅香甜氣息的金銀花茶。

忍冬花泡出的金黃色茶湯。(攝影/王致崴)

看似柔弱的葉片及高雅的花朵,卻又有著充滿生命力和野性的莖蔓,可以觀賞又可以品味,種了忍冬的庭園,也種下了芬芳清香與驚喜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