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臺灣賞鳥賞了三、四年都沒見過鵂鶹,泰國的第四天卻有斑頭鵂鶹可看。斑頭鵂鶹比鵂鶹大將近一倍,除此之外都長的太像了,都很可愛,但能用肉眼看的當然更可愛。這隻發現我在拍牠後跟我對視,彼此看了快一分鐘……
這六天不專屬於賞鳥,我沒有鳥導因為太晚才想到有這東西導致問不到,就算他有回郵件大概也沒那個錢,據說很貴;我沒得租車因為我不會開也沒時間開。腳都走到痛,天天睡眠不足,泰銖幾乎都存在搭捷運的兔兔卡裡,還是跟家人吃早餐的遲到王。
叫聲像白頭翁 卻適應力不夠強
家庭旅遊,我要從購物和美食間破碎的時間裡找出並盡量拍好每一種沒看過的鳥。
Queen Sirikit Park跟Rot Fai Park和BTS(泰國的捷運有空中的BTS跟地底的MRT)的Mo chit站只隔著狹長的Chatuchak Park,兩座公園形成的熱點歷年鳥種數不多不少,但因交通對外國人來說方便又低難度。儘管別人的經驗多數更推薦九世皇御苑,偏偏它那麼難到,排個一兩次就好,反正出了國怎麼看都是新的。我搭上第一班車,在車上看窗外才查了曼谷的天亮約六點四十五,可惡竟然沒想到這個,太早來了。
天還是深藍色的時間裡,我用路燈的光拍了將會看到不想看的Streak-eared Bulbul和幾張哥德風白背松鼠,巨嘴鴉和目標之一的噪鵑從現在開始鬼叫。白背松鼠是泰國最常見的松鼠,顏色多變但就是沒看到背是白色的,暫時查不到為什麼。Streak-eared Bulbul稀有程度像泰國版紅嘴黑鵯,牠們還是需要一點樹,不像白頭翁那樣適應力堅強哪裡都能住,雖然牠叫聲卻反而像白頭翁,分類上也更接近。噪鵑在臺灣普遍於金門,是夏候鳥,本島是稀有過境鳥,去年還有隻孩子被託給臺灣藍鵲,然後被一群人類智障抓來擺拍到死。
臺灣外來種鵲鴝、黑領椋鳥、家八哥的家
當天的計畫是探路,哪區哪條路是看起來要排除的或很有潛力的,還是有看到但沒拍到的鳥的點都要記下來,還要努力累積基礎普鳥和牠們的照片好讓接下來幾天的行動更有效率。
極度常見的鵲鴝羽色單調但很會唱歌,也因此被引入臺灣並成為外來入侵種。
根據資料與這幾天觀察,曼谷外來種鳥類極少,我只看到斑馬鳩和鴿子。臺灣的外來種鵲鴝、黑領椋鳥、家八哥、目前極少的大八哥在這裡都是原生的。八哥科在曼谷較合理的有四種,在公園都是喜愛草地的小鳥,像綠地毯上起了黑毛球。
家八哥你家附近應該有(沒有的話那真是太好了),就是那個肚子跟胸部是有點黃黃的咖啡色、眼睛周圍有黃色裸皮的,黑領椋鳥臺北比較多,白肚子黑翅膀眼睛周圍也有黃色裸皮,曼谷都隨處可見;大八哥稍微少一點,名字叫大但幾乎沒比其他八哥大隻多少,最顯眼的特徵是前額浮誇的羽簇和紅褐色的虹膜,用最白話卻不太正確的方法說就是沒有眼白;最難見到且臺灣沒有的是暹羅鵲椋鳥,探路日只看到兩隻飛過,遠遠看和黑領椋鳥極像,只是裸皮的顏色改成紅,眼珠也長的不一樣,黑領也沒有眼白。
賞鳥的傳說,見過一次的就會一直見到
「今天早上過得怎麼樣?」房間門外推著車的清潔人員戴著微笑問我。
晨起,我從中間那條最直的路想走到底部大池塘看看,想看看只出現在別人紀錄裡的黑頸鸕鶿或從剛下飛機到昨天都在天上的鉗嘴鸛會不會在那裡。
感覺從拍了一隻很近的灰卷尾後,我開始更大量地遇到一些臺灣也有的鳥以不同亞種或遷徙狀態出現,例如這裡的珠頸斑鳩是東印度亞種,翅膀上有明顯的白色羽緣,整體比臺灣的指名亞種要華麗一點;金門夏天的風物詩栗喉蜂虎在這裡幾乎整年都在枯枝上淋浴陽光;雖然跟臺灣同屬diffusus亞種,這裡的黃鸝是冬候鳥,我在這裡剛好都看到母鳥幼鳥,比較暗又灰灰綠綠的,跟在臺灣總看到發亮的公鳥相反,以至於飛過去都會瞄兩下;有一次眼睛跟著兩隻黃鸝和一隻灰卷尾往回走,旁邊的樹上就架著一顆大葫蘆。
在臺灣賞鳥賞了三、四年都沒見過鵂鶹,泰國的第四天卻有斑頭鵂鶹可看。斑頭鵂鶹比鵂鶹大將近一倍,除此之外都長的太像了,都很可愛,但能用肉眼看的當然更可愛。這隻發現我在拍牠後跟我對視,彼此看了快一分鐘,接著飛到旁邊根本沒有比較隱密的樹枝,最後還是我奢侈地選擇自己先離開。
有個關於賞鳥的傳說,見過一次的就會一直見到。這幾天已經收齊多數普鳥,回臺灣當天和倒數第二天我依然捨不得睡久一點,只是因為想找到兩座公園的另一種貓頭鷹—橫斑腹小鴞,會去兩次當然是因為第一次槓了,但那兩天找的過程都有斑頭鵂鶹,嗯,美好的早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