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體指稱玉兔颱風是「完美風暴」,但是在這個颱風天,我要向台灣社會控訴政府的「超完美暴政」,那是用絕望和恐懼奪走張森文先生的一切。
張森文先生,一個老實、忠厚又體貼的人,不太說話,見朋友就是噓寒問暖。他,不傷害別人,連抗議都不會罵人。體貼到了極點,臨別前,竟還不忘叮嚀太太,要向所有的關心者道謝。當「道謝」二字,從張太太的口中說出時,我就再也強忍不住淚水了。
他,深愛著與太太白手撐起的家,那是情感、記憶與苦難交錯的屋宇,曾是他的一切,竟也成為他哀愁的起點。他,疼愛太太與小孩,放不下家人,對他而言,守護完整的家,只是對家人疼愛的開端。但最放不下的終究放下了,失去了愛的開端,竟只能選擇愛的終結,這是張森文先生的悲劇。
這一條絕路,如何被鋪陳出來?絕望與恐懼的深淵,如何讓他徹底崩潰,懇請社會應追根究底。
惡霸的摧殘
張先生剛剛退休,正希望全力以赴為家人保有家園,孰料這個夏天家園毀壞湮滅、消失殆盡。國家本應努力保護他的財產權、工作權與生存權,竟反被國家暴政給強奪。這叫做「奪走一切」,家毀、人亡,一點點也不留。
劉政鴻的天賜良機,用警察圍住他的家、怪手左右指向他的家、機具刺進藥房鐵門,他只要看到、想到這個畫面,就關門痛哭。家人的記憶,小孩子的相片,從灰燼水漬中撿拾起來,他說「都沒了」,這是他內心最深、最痛的傷。
家毀之後,他總是不時默默望向路口,那個僅剩殘壁與斑馬線的三角地,成為他絕望的所在。
體制的遺棄
張家夫婦常說,為什麼保護人民的憲法會沒有用?是不是沒有國法了?
一個沒有必要性的開發,要強徵他的家,而且強要、用盡手段非要不可。制度為什麼失靈,無法阻止不公義的炒作、圖利?體制的參與者為什麼失職、背書?制度怎麼反成為暴力而強迫人民犧牲家園?
他不解。但是,難道台灣社會就可以理解?
從祈禱、抗爭到昏迷,大埔農民張森文飽受折磨,卻不幸辭世(攝影何欣潔、陳寧)
當權者的落井下石
三年前,一群無恥的當權政客們(以吳敦義、江宜樺為首)欺騙他。那張白紙黑字的研商結論,以及宣稱圓滿解決的承諾,竟不是護身符,而是殘忍地折磨他三年的符咒。三年來的行政程序,先是確定以「特殊截角」原屋保留,卻又被無理翻盤。這踐踏、蹂躪的三年裡,他的笑容,化成數不盡的淚眼,那個顫抖、昏厥的身軀,哭訴、跪求全盲無感的政府,成為我們最最不捨的影像。
做不到就不要簽字、就不要答應,不是嗎?他不懂,怎會有這樣不把人民放在眼裡的政府?怎可說是圓滿解決?而台灣社會可真懂得?為何這些政客沒有人道歉,還可以編造4個條件來蒙蔽社會?
地方惡勢的侮辱
明明是一個以土地炒作來餵養地方樁腳、鞏固政治利益的魚肉鄉民都市開發,地方的利益共犯還可以集體現形,高舉地方發展的大旗,用盡各種手段對張家施壓,並以盤根的地方關係孤立張家。更可怕的是,還將他的房與產公開,讓不明就裡的媒體(擁有多少房與產,與該不該被徵收、有沒有徵收的必要性完全無關啊)不斷輕蔑的追問、逼問。唉,貪婪的狼犬,直將他逼迫到窮盡處。
他感嘆,為何沒有權、沒有力,拳頭比人小,就要受盡欺凌?而我們的社會,是否也只是與他一起感嘆?
他有理由感嘆,因為他努力過,為了6坪的家,他竭盡心力的付出,他該感嘆。而台灣社會豈有資格感嘆?
絕望是窮途,而恐懼就是末路
從14坪到6坪,原以為已經躲到角落,已經退無可退、拆無可拆,豈料連6坪都不保。
不是只有絕望,張先生是恐懼的。他害怕有人會對付他的家人,他害怕協助他的朋友們會受到傷害,他更懼怕劉政鴻這票黨羽繼續追殺他。不要懷疑,如果這票人沒有追殺,他的家早就保住了。
因此,他習慣性的苦吞委屈,吞出清瘦的身體與幾近崩潰的心靈。
他告訴太太「媽媽,我好苦、好苦」、「太苦了、苦到說不出來、苦到沒有人知道」。張森文先生是否苦到選擇獨自離開,沒有人知道。
暴政殺人
原來,政府殺人,可以不用動手,可以不用武器,只要用他們掌握的體制(法制、文官、委員、警察、媒體,可以的話外加司法),可以將人逼到絕境,殺害人心到極致,讓人徹底悲觀,全然自我放棄。這真是殘忍到極致的超完美暴政。
內政部長李鴻源、行政院長江宜樺兩人「土徵條例非惡法」言猶在耳,張森文先生的死,這些壞透了的政客可會警醒?
張森文大哥(我對他的稱呼)曾告訴我,他希望自己是最後一個犧牲者,我以為他只是說浮濫圈地、強徵家園的犧牲,真的沒想到他連生命都犧牲了。
面對殺人暴政,台灣社會可願成就張森文先生,對殺人的體制以及當權者「追根究底」?
Dear查理:要有同理心,你講的很有道理,但沒人性。今天是馬政權帶頭迫害人民,人民要坐以待斃?共業如果可以說的過去,那日本人殺中國人台灣人時也可說共業了,他也可說要促進中國台灣的進步,給你個作業吧,回去想想如果你是張森文,你要怎麼做?
我沒必要浪費時間去抒發張森文的業障,但我可讓這些苦主,懷抱希望,打贏官司…
保留實力就是不作為吧,結果就是讓賊仔政權認為人民認可他們的行為,製造更多受害者。只有起來抗暴才有希望
保留實力,是避免不可逆的悲劇一再發生,並積極作為使社會民心向背在我們身上,這才是王道,最後透過釋憲的手段去贏得官司,而不是,官司沒打完,卻死得差不多了(很悲哀吧)
打贏官司= =
那你怎麼不跟美麗灣跟台東縣政府說,打官司曠長日久,=而這些政客有就此停下等待法律判決嗎?別傻了,他们完全不理會法院,另外法院真這麼有用的話,這些人何必這麼累去抗議?
至於民心相背若這麼有用,那總統早就該下台了不是嗎?
那個縣最近這幾年「非常努力」在各個鄉鎮徵地,連人煙稀少的馬路也廣徵農地與房地來拓寬,結果還是沒什麼人煙!
有辦法的人,查一下那個縣長任內辦活動經費支出、所有徵收私有地的面積及建了多少蚊子建設,也查一下縣長為什麼要急著在任內做這麼多的無用建設的內幕!
法院是國民黨開的,國民黨要的就是像你這種想法的國民,跟玩法的人鬥法,最後是各個擊破,無人可反抗。為什麼白衫軍一出,軍審法就過?如果只放洪家跟政府對抗,法案通過永生無望,如何保留實力?現在就是人民前撲後繼要向政府展現實力的時後,如果沒有黨外人士對政府的衝撞,台灣還在戒嚴。歡迎你也加入我們跟暴政不滿的怒吼,行動才有效果,紙上談兵,政府早就不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