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民寫手

有機蔬菜的無印良品 水筆仔自然農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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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於台南歸仁一個小小的農場,座落著十四個溫室大棚,獨立區隔出不同葉菜根莖類的作物,其中包括育苗室。已經有超過十多年的「水筆仔自然農場」低調樸實,用心栽植,只憑夫婦倆從種植到包裝,最後到販售的陳列都不假他人。當多數人熱熱鬧鬧地經營品牌,進攻有機市場,「水筆仔自然農場」一反常規地不做任何包裝,甚至不接待訪客。女主人翁女士說:「客人來了我們就沒時間幹活了,我們不有名,也不是企業,默默地做就好」。經過筆者的再三要求,終於獲得允許,有機會一窺農場,看看所謂有機蔬菜界的無印良品。

冬季是農場最忙碌的時候,台南溫暖的氣候適合菜葉生長,翁女士和先生忙著採收、修整蔬果、包裝、貼標,天天出貨。目前僅在台南在地銷售,主要通路有三家小型超市,客人多為忠實客戶,一吃就是十幾年。農場女主人說:「吃過的人馬上就會發現不同,覺得我們的菜特別香甜」客觀來說,台南本身是農產品大本營,家家戶戶不生鮮產品,若是想要吸引客人,一定必須要有足夠的特色和內涵。鮮少做廣告行銷,甚至在網路上也沒有資料,「水筆仔自然農場」憑藉著口碑,讓吃過的人成為忠實客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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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年前,翁女士的弟弟憑著自己的努力,投入大量資金架設溫室種植有機蔬菜,當時的社會環境不重視環境健康,直到現在還是有農友不看好這樣的種植方式。農場地本身是自己的,因此希望用最友善的方式對待,筆者參觀之際,觀察到菜葉外觀乾淨健康,生氣勃勃。翁女士說:「時常因為蟲害只好將整個溫室的菜鏟除,絕對不用農藥,施肥也是特別的穀粉」。曾經接受慈心認證,然而近三年因為人力缺乏、經費的原因,不再有時間申請認證,只好靠著消費者的信心認可。

生活中有宗教寄託,從事有機農業是自己的發心,做好事、守護環境,自主性倫理要求高。從包裝上可以看出農場主的細膩和質感。收成後的蔬菜經過細心修整,在小小的倉庫中家庭包裝,一對夫婦兩個人,一台收音機,簡簡單單的設備,這是他們的一輩子和全世界,也是無數家庭的健康守護基地。沒有認證但是用心貼上履歷標籤QR CODE,縱使沒有太多經費做品牌,小小的貼紙也代表農場大大的夢想和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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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事忙完每天還得送貨,位於台南地區能夠抵達的地方盡量自己送到,和消費者的溝通不需要經過第三方,也難怪消費者忠誠度高。男主人靦腆地說:「其中一位客戶是日本料理店,他吃過我們的小黃瓜後覺得很驚訝,所以和我們定期購買,但不用在餐廳,而是自己家人吃」。這樣的信任和肯定是這對夫婦堅持下去的堅強動力。看似辛苦的工作,一年365天幾乎沒時間休息,在溫室工作幾乎成為生活的一部分,當多數人放年假的時候,他們必須趕著出貨。「貨架上不能是空的」男主人充滿責任感地說著。而最後一哩路,必須將蔬菜包裝好,親自陳列在超市的架上。有機蔬菜太特殊,和一般批發的品項不同,因此必須多費心力溫柔對待。

超過十多年來,沒有因為有機蔬菜賺到大錢,但是一家人生活的健康、踏實,小孫子來可以安心地在農場裡跑,吃現採的蔬菜。單純只種蔬菜根莖類,這樣的生長週期恰好符合農場主的生活節奏,輪番有變化、高經濟收益、風險低、照顧起來相對不費力。當被問到農場的獨特競爭力,翁女士說:「我們的種子不是灑在泥土上,而是經過育苗之後,用雙手挖個洞,跪在泥土上,親自一株株種下去的」。這樣的用心與愛,科學與精準,或許是水筆仔自然農場獨樹一格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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